在铁屋子四周始终响着
那些习以为常的噪音和灰白,卓玛点起灯来
挑亮灯芯儿
她呵气
会看见黑马静静冒着烟
沾着麻醉品,那是一匹好马,顺着山坡远远地逃开
啸傲尘上,它的耳朵受伤了
赶马的藏人不通汉话,她微笑不语,它遮住了所有的明亮
卓玛束着马尾
在矮树林放火,反复着,火势越来越不受控制
风吹着卓玛,“在暗处,幼桃在你手中
会变成毛茸茸的银子。”
身陷其中被缠绕着,草叶四溅
她有些厌倦
没有人领着她回家。
雨水占满了天空
水波上飘着黑马,清晨它安静而快乐
间隔很长的是
沙沙声
继而焦糊的气味淡淡的
剩下的更微弱
像是缓缓地流出白色的银子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