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黄昏,我偷看到
腊梅进城:坐在一队
浩大却没有入城证的
火三轮上,或亭亭玉立于
破自行车两侧,与一身泥尘
的农民轻轻依偎。警察
已经下班,没人挡得住
这支快速无声的游行队伍
但我听见她们的抗议——
“这城市太臭、太多阴翳!”
我悲哀地想起:我们生活中
那一丁点有趣和香气
都是以这种方式进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