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郁本身是有罪的,可我确实知道她已抑郁
常常这样,她沉默,大段大段地沉默
失眠,从床的这头到那头地失眠
在创造了如此多的困惑和苦闷后
她向我坦承她已成了生活的俘虏
她像一座火药库等待瞬间的引子
也许我该把她带走?但世界如此狭小并无
适合我俩的天堂
也许我可以把她带到地狱但她摇头:
“那是我和他的所在。”
我手足无措于她的抑郁,凡人有始有终
而她期待模糊中的棺材
期待死亡看守的活
我知道她确实已经伤透她说:
“除了暴力,我没有更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