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无法抑制豪华的享乐
在陌生人中自由散步,像是没有羞耻
他们的缄默使你每次都犯相同的罪
你的掠夺没有刑罚——
取走所有庄稼,清晨的山峦
让盗窃者空手而回
忘记他的本性,接受他是一个有良好习惯的人
很久以前,我用美丽的词汇描绘一场雪
封掉每一个池塘,让河流变聋
听不到声音。即使这样
我也没有出来反对
你可能是率性而为吧
所有的鱼类在水下呼吸
坚强的鳍划出血,看见白色的止血棉
失去记忆,忘记上游的一跃
我是否也该像一个失去记忆的人
在雪地中走来走去。一切都还存在
我张开嘴巴,必然可以发出声音
甚至可以尖叫——
那么悲壮的东西还能不能称作美
方圆一公里范围有人瞎掉一只眼睛
十二个月之后,另一只眼睛也瞎掉了
这就是雪吗?这是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