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过痛苦的声音,
从那一刻我缓慢病变。
那是沉郁的哀求,
不带抱怨,也没有
幻想。痛苦就是直接。
而痛苦是没有力量进入,
是软弱,不敢顽固并沉默。
我不敢把手探入它的核心,
不敢挖出血淋淋的鬼。
眼望着谎言的清洁。
当时我哀哀地哭泣,
转过脸,以缺席
担演无知,人人如此。
这一切就在面前:
痛苦,或者空无。
今天,我吃一颗樱桃,
想起一个女人在我面前,
缓慢,忍耐尔后大声喘息,
她曾经,作为母亲,
放一颗糖樱桃在我嘴里。
我缓慢吞食这蜜样的
嫣红尸体。是如此的红,
像那针管中涌动的血,
又红如她脸颊上消失的
欲望——这迷人之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