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时代都在婆婆妈妈,只有少数的人还怀抱
石头,语音不详,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只有还在少的少,居心和手艺,淡褪的证据,旧十指
通着地气,甚至霉气,自己知道自己的好
当中有做篾,一丝一丝地摆弄着薄薄的竹条
四脚凳的木匠,这边长,那边短,不知怎么个好
邻居脸长疤的男人,刻墓碑,纯手工的,安抚死人
街边竹篮里的鞋垫,棉质,上面绣有花朵,
精细的活来自一枚针尖,把吉祥贴到你脚下
这些做小事养小命的人,仍旧自以为是的人
正遭受劝退,清场,以谁的忍耐心,最低限度
或者叫顺便收留下来。他们说不过所有人
神仙看着着急,在神仙一草一木中,他们一少再少
也有人眼尖,停下来,唠嗑几句,不敢摔价,值
像安慰了谁的寂寞,其实更多在安慰自己的心慌
其实不问也不碍你搓手,打哈欠,享你的福
就像我正在这首诗里写字,一个人主义,对空而战
有点冷。可我就是不要你的多。去你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