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让我用明天的手指
在你身上捅破一道无水之河
好让四处游离的生命之泉
回到你的血液,或者把你有缘之渴
猎杀于深不可测的旱季
而我自己则两手空空面对不死的远山
它在深处伸向你
你虚妄的心溪被一场雨吸引
自你手头之岸出走
直到山上的黄昏被天色误捉而去
此时的阳光来自没落的我
无水的故居,一个辗转于悲伤的念头
这个念头总是以农场的钟声为准
当它敲响时
一朵绝迹的干花还放在孤独路牌上
路牌象鹤一般
高出周围不堪于低矮的生命之物
它在你的造型中摇晃
一个独腿的信使
就这样深陷于此情此景
一动不动
在与春分对抗的温暖中
景色是无水的背景,不悲不伤
当你低下头时天就开始黑了
牛羊忽隐忽现
它们与夜晚的真身
交替行走于农场的睡眠
夜呵,请允许这个季度以我的意志消沉
请让风以我的名义
穿过葡萄园,恐慌于沉默之酒
而花始终没有在我们的心中开放
你在我的伤痛中
设法愈合并挣脱比春天更短促的绷带
水的高大在凌晨坍塌
一桶沙在死亡的边缘散开
如同目光,无法聚拢,在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