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于心事凝重的闹市已经很久
在拥挤的电梯口,不时满怀羞愧
又不解于愧对什么
每一天,当大楼把我吐出来
太阳吝惜释放它的温度
厌弃臃肿的女人们
在街道上晾晒她们爱情的甜蜜
和干瘪,对于迎面而来的行人
我没有多余的好感
并极力躲避
他们牵着的宠物狗
人与人目光相撞,便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海
没有谁能轻易上岸
每晚我在同一条街上走过一遍又一遍
如一只异乡的鸟。唉——
我不曾独自啜饮这人间的烈酒
也不曾在雪夜牵起心爱之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