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木是不久前粉碎的,零星的散落在沙滩
还有一些空洞的蟹壳挂在红树林的树冠上,因被暴虐的
波浪——所拦截。他所站的地方是一条缓冲堤,
当潮水上涨,也就会淹没。
他是清醒的,因此不必过于担忧,况且
他常常睡下这里弯曲的堤的手臂,他如此放松
让海鸟停歇在脚趾上——晚霞,渐渐变得绯红。
这是台风前的傍晚,一如既往的平静,
闷热,已习以为常,“如果能在平静之中感受到即将的灾难?”
这怎么可能呢?除非从大沟口往外漂下去——
于是,他立即行动,将那些可怜的圆木碎片组织在一起
变成一只浮夸的浮标,“这可不是魔术,是想象力。”
他得意的笑了,才不管载体本身,至少可以让他在海上行走
于是,他抱上浮标跳进海里。
“那么勇敢,却不敢溶入大海!
是的,我曾经那么懦弱,害怕锐利、市侩的目光
而现在,你是孤独的、在唯一的海上
船厂传来铿锵的敲击声,这不是出海的战鼓吗?
是的,我是多么向往所向往的事物:辽阔,尽头的曙光
一片片耸起的森林,星光,鲜花
不正是眼前的海吗?渐渐远去的灯火、桅杆
渐渐溶入漫长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