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白杨进入空屋,就不走了
窗外,一个无人理会的老园丁
静静剪去了几丛小叶黄杨的落寞
呵那曾胀满河堤的绿——
想说的话,太多,犹如破旧的车座
坐上它,就已穿过一道道厚墙和重门。
那些落满煤灰的土路和道具之城,
区别于豫西山区的晨昏冥灭。偶尔,
敲钟人夸西莫多也会从书中飘出
去搜寻这片焦黑城堡里的艾丝米拉达。
而小城,依旧被廓大的落日,烟煤和酒精烛照
一列列运煤车盛开,轧过泛情的歌唱。
它们,允许城南社会主义火葬场的青工,
每天,面孔平静地推着作梦的死尸
——走动,并轻轻
摁下焚尸炉的绿色按纽
呵小人物的手眼请继续随着敦穆的大街
旋转,并被稻草人一样捆扎
请继续守卫那毫无麦田气质的街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