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时间内,再也见不到苏菲了。
这十月汹涌的秋水,几欲掏空了围堰的前胸。
九月的提案,苏菲远在天边却靠近了
甜美中的瘫软,十月芳草萋萋,在水一方。
秋风吹拂,心头拥挤着呢喃的野菊,
拖地、做饭、洗衣、熬药,调整
自己的心情,象蜻蜓一样贴着水面滑行,
不翱翔也不深入,很少悲惋且无需芳邻。我目睹
自己精神家园的天边,有一个可引爆胸腔的红色按钮。
我活在现在的过去中。我的深秋在八十年代。
我的山河城池繁华阴霾,如同说起兰州拉面,
就可以看到从新疆到武汉的银川人老马。
雁阵啾啾,大雁塔到底是为了雁字书空
还是埋雁造塔?曹操墓到底是为了曹操,
还是为了操曹操?天好凉,夜晚我有一些
舒适的软惆怅,想喝杯热茶,又想有理想。
我倾倒的药渣是秋天篮子里抖落的枯草。
追风酒,只略微功夫,便万水千山遍走;
冰糖茶,只偶露破绽,便一杯两盏波澜。
我对苏菲说那年你是我的魂魄,现在
你是我的呼吸。苏菲淡淡地笑,说,
你在我整个夏天的路上。
“谁眼睛雪亮,谁就最先看见黑暗……”
“你转着舵轮朝着风的方向看,回顾一下
弗莱巴斯,他曾经是和你一样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