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雪晴已数日
林中一无积雪压枝、冰封湖泊
白色的,只有岸石、湖边小径
径旁,一棵欹侧老松
沉睡着,盘踞了天
仅剩的几根虬枝
蓬乱地折转、螺旋、披垂
幽暗四伏,磅礴着夜的无法预知的座标
周围那些年青的,都已枯朽
骑着四蹄有点儿滞重的毛驴
前后相随小童
一位老叟途经树下
毡帽、厚靴,双手拢袖
细痩的脸,积雪般宁静
有那么一丝出神
并不曾留意与这树邂逅
似乎已走过的林中路
是睡眠般安详的路
接下去,会更安详
啊,无人知道
他去哪里,从哪里来
为何在此时穿行,像得了感应
或许,全因几杯热酒
一股莫名的穿越寒林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