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借着黑夜想和我说点什么
他说，关闭房间，把这个世界的声音摘去
他说，阅读是伟大，阅读是呼吸
这个男人趁着外面嘈杂，想和我说点什么
他说，肺是你的阅读器官
严冬握你的手
他说，我身体外的白桦和身体内的白桦拥有同一株根
他说，我的身体器官变得清澈
一切因为阅读
他学会水遇见水的笑
这个男人被屋顶压弯了脖子
他自言自语
他说，我身体中的黎明是精致器物
他说，人类应该在枪炮与摇篮中被阅读
这个男人念了一首极具攻击性的诗
听到的人只敢别过脸，暗自擦泪
听过的人不想再被世人看见
他说，这凶猛的生活啊
以咬碎自己的牙齿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