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气熏天,逼仄而窒息的空间
一群劳作的生命被囚禁
黄牛永远沉默,躲过飞来的鞭子
然后咀嚼,衣食无忧的黯淡
马忘记奔跑,泥土里回忆
草原弥漫尘埃
驴子低下沉重的头颅
响鼻儿变成咳嗽
骡子傻傻地想象遥远的爱情
偶尔相互提防
更多的时间相安无事
在粪便里酣眠
在清晨关闭梦境
相信草料真理、棍棒哲学
然后老去,暴死或者被杀
一样卑贱,一样悄无声息
而那些曾经把它当做兄弟的人们
嗜血的嘴巴和牙齿
把骨头和毛发一同吞进肚子
做得坦然,做得悄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