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我紧贴在
火红的胸脯上
农夫赤足,田野像条行走的船
砍攫六月霜,闪亮的脊背使经文停转
一些言语,已被水引诱着
走进我的血脉,和挑选出来的细胞结婚
然后,是那些阵痛
使我打翻六月霜,一地干花从此作别他乡
季节从鸟的嘴唇开始,它花样百出的说话
没有一粒安慰从花籽或雨水中分离出来
它们只是日日重复着歌唱或抽搭
这个季节,我被迫呕吐,书写一出出虚幻
每日傍晚,坐嚼冰渣
季节也使我的胳臂能触及更多的光
这些光在以往
只肯躺卧在那冰冷的天的深处
曾有一段时间,这个胸脯
含有粗砺的沙,使稻桩成荆棘
如今像是恢复了母性
我就这样紧贴着,像玩累了的孩子
汗流满面,而又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