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不幸时代的始作俑者。牙龈肿痛,
压迫着神经。一颗多余的牙齿,欢欣鼓舞
努力突破粉红防线——它来得太晚了,
最后一位多余的天使。
(“你名叫什么?”“我名叫雅各”)[1]
天使的问候笨拙而僵硬——一遍又一遍,
我和他角力直到晨光初现。
我,曾在旷野,头枕石柱
以此作为神殿。
(”这地方何等可畏!“)[2]
一八八八年的保罗.高更在树枝后面
窥视着我。白帽子的女人们
聆听布道,双手合十。公牛也凝视着我
和天使摔跤。布列塔尼,这在布列塔尼
一切都不真实。相信我必得祝福,
只因少时的纯粹。口中含血,
对峙到黎明。
回击!——回击便是上帝的意志
活在紧张的沉默里。洋葱般淡紫,
典雅的沉默,在周日早上
呛得我流出眼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