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在秋天成群出逃,弃下空城。
最亡命的是雌性 还在为越冬
采集足够的血浆。
——我早已不恨它们。我们都无法
像捏着啤酒瓶那样,扼住谁的细脖颈。
我担心起它们的翅膀,天气
越来越不适合飞行。想起一个嗜酒的朋友
三十岁那天,
像细脚花蚊,嗡一声烟散
去了哪里。或许他终于可以沿途
打听他的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