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就是一个洞
大多数时间,仅手指粗细
或者细若针孔——却深不可测
每时,都被字诱惑
从这端望进去,祈望
望透那个洞,抵达另一端的存在
在这一端的存在化成粉末之前
我还有多少时间?
竭力地望进去,视线和手指一样短
望进幽黑中,或是望进光中
沮丧,完全一样
彼岸的存在,被字隔绝
灵,一匹急欲挣脱肉体的骏马
为了让感觉,驭风而驰
穿过字。抵达,字另一端的真实
我不得不在消亡前
就承认,此刻存在的虚谎
对未见之信,成为视线无穷的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