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午夜飞溅的时节,她的脚
愈发明亮 上游的春天也如
泉水般重又涌出 这喜欢唱歌的情人
她说道路是陈旧的,并用一种
欠然的姿态慢下脚尖的旋转,“你可知道
她瘦骨嶙峋的痛如何带她飞升?”那些细弱的
声音把娇柔的小脸儿挤在一起,让睫毛
去覆盖她的新伤或旧恨 舞步变着
从无处安放的双手到一颗甘愿跌落的星
是什么逐渐变得轻盈?跳过她华美的长裙
到春天的尽头去,到有太阳的田野里
到年轻的小河旁,为洗衣的姑娘们
在发髻边插上红艳艳的花,也许
这才是风和她的约定,她必须
记住脚跨上刀锋的一瞬,“这一切
已无法停止”于是远方有了别样的名称
“我们抵达不了那里,但我们的吻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