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远飞,不是在远方飞,而是离我远远地飞,
在清晨,在我们尚能目击的清晨,
在不被统治的绿水青山之间,一个从我们中间
漏掉的词语偶然闪现,远远地被生活想象,
它不可能飞得更近,或者说不允许,
思想的敌意还是想象的敌意?
不得不承认,我们内心都有一个不可能被说服的人,
没想到的是,能相伴一生的不是亲密的爱人,
却是自己最忠诚的仇人,
曾经的恋人、同行者或蛊惑者,是不是那道
曾在身体虚无沟壑里起伏的白光,
现在都纷纷或黯淡或离开,我想,很多时候,
是不是我们说得太多,说多了就跟真的似的,
把理想和想象、信心和信念混淆了,
你摇摇头表示对虚妄之事不感冒,但对白雪无法舍弃,
形式上的眷念就象一个人对另一个人说出爱,
与其说我们在爱中真实地活过,毋宁说
是对爱的想象让我们有勇气一次次在陌生的清晨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