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如一枚纽扣:它的名字。
我时常不经意的去触摸,手指的温度,可以唤醒那些光滑的、
伏在上面的梦吗?
可以折叠起来储藏,像花瓣或者像羽毛,旺藏寺的梨花呈现出一片雪白。
也是一个雨后的傍晚,在发黄的木窗边,一条尚未及腰的发辫,两棵挺着脖颈的葵花。
已经记不清了——
沿湿漉的石阶而上的背影和课间的嬉闹。
三十四年的记忆蹒跚着脚步,和我擦肩而过。
大门口的杨树老了,那些鸟鸣还在,那孔锈迹斑斑的锁头还在,
那条通往山坡的路还在。
隔壁是学校,隔壁是寡言少语的敲钟老人,隔壁是书中的五月和南方的大海。
来到高处,再往前——
是一片被乡愁浸湿的荞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