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重复的时光中老去
每个早晨,我都在血流声中醒来
身躯正一寸寸腐化
像我长年的偏头痛
不声不响地漫过血管
在五脏六腑扎下农业与工业的根
不止一千次一万次
我在梦里找到返乡的路
并长跪不起,用皱纹的手来回抚摸
黑暗中我目睹城市的挖掘机
正朝着我童年的乡村挖去
朝睡梦中的父老乡亲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