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快要散架的二八加重破自行车
与十六岁的我重新结合为一个整体
脊椎匍匐下去,成为自行车横梁
嘴巴张开充作铃铛
与课本无关的链条驱动朝阳和落日
与青春有关的齿轮在飞驰
以为扒着拖拉机就能超越自我
以为靠左脚触地就能在错误面前急刹车
尾随某个女生,在黑板上画出
两条没有交叉的抛物线
又被老师当作反面教材重点分析
在大撒把中平衡理想与现实的紧张关系
在倒栽葱里体验成绩与人生的混蛋逻辑
当时暗自庆幸
如今肠子都悔青了,上帝这个庸医
竟然早早地把我那截正常的阑尾
像气门芯一样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