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季节
故乡的丝茅草又开始发黄
在田埂或者路边
它们一样躲不过衰败的宿命
我那年被它锯齿一样的叶子
割伤 这么多年过去了
还在隐隐作痛
故乡固执的泥土
却不愿留下我的脚印
今夜 我的怀乡病又患了
一株株丝茅草
从胸间长出来
拼命割我身体
最柔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