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灯泡,在我手上。
像梨汁,在盛夏的腐烂气息里。
橘黄色的窒息,不断地在往泥里渗。
我显得疲倦。
我的疲倦,我一直攥着。
不去刺激它,也不给它
更多的理智。
实际上,我很容易去死,容易得
像转身钻进树丛。
每次我想象有一片海在眼前的时候,
要么它真的就在,要么它是一片漆黑。
海在远处拉琴。
我全副的信心让海更舒展。那些缓坡的跌宕,
那些生命跟不上的蓝,将事实上的冬天
推迟得更远。
我暂时不说话,在对面的街上,
它是永远。
它要始终面对一种暴力,面对低,面对向上的搏斗,
表达向下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