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有点冷酷。在最好的日子
也难掩深处的忧郁和恐惧。
你视死亡为一种必要的探索,
警惕给人类分配灵魂的圣人或哲学家。
在你所有长辈几乎
都已离世之后,你却开始奢望长寿
你想活得更多,结识更多的人,
去荒蛮之地开垦、播下种子,
栗树、皂角树,什么都行,但不是现在。
你坐着,在书桌前
感到一种疼痛,它使你保持正常。
现在你仍是身体里那个熟悉的
客人,被东边打过来的阳光照着。
你,呼吸平稳,期待诗从沉默中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