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寂静的离开
最后摸过的
是属于这个姓氏的迎客松
它那么瘦弱
只消过这一个转弯它便不见
积雪夹着残绿,陷于一个接一个脚印里
艳红的柱子下面
我把自己放进一出折子戏
木地板隔着三层的冬眠
油彩还在脸上,我已泣不成声
几只手掌依次抚过我的头
那些温度和潮润,我至今依然熟记
用一把刀子撬酒
他们把我烧着,山岚颠倒
那些在风中颤抖的牌位
摆成一个坚固排阵
我是你们的孩子啊
野兽等在远处,目光疑惑而闪亮
我想攫倒这一切
像农夫掘出无数个丑陋的菜头
我是唯一的,没有谁递上时间
我知晓晨昏和它的每一寸浓度
它们寂烈地燃烧与熄灭
从不在乎这里,也从不施与惩戒
我是唯一的,黑夜里贴着山的脸庞
赤条条地走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