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必须要面对门前的沼泽
必须从清晨的雾岚中
逃离,或者救起暮晚时断续的炊烟
必须挣脱几声鹤啸的诗意,仿佛拔出钉子
来锥痛被冷水浸麻的腿脚
但更多的时候,是踩着几千年的淤泥
从一湾永不流逝的浑浊中
捕捉一枚唤作生活的动词
亲爱的人间,我已俯首沼泽多年
捞起过破碎的太阳,
捞起过含冤的影子,
但,更多的时候,是滑凉的一尾鳝
所以,暮晚生起的炊烟
也只是汤釜边垂涎的一种象征
当落日时分,有鹤纤长的白影
滑过这散淡的命运时,有一种美,
被永远保留了下来。称之为庸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