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六月会下雪,这时候
火车正在铁轨上跑,十一月的江南
这么绿,紫荆与草坪纠缠不清
间或生出红花,黄花,她爱过的男人
正在梳理日历的厚度,风一吹
怀里的温度深一脚,浅一脚
这样的事件已发生多起,进入冬季
弯腰的身影常卷起一阵咳嗽
他把领养的祝福和借贷的盘缠
捆在天空喑哑的鸽哨里
运往古都的新房
她不可能在新房怀孕,在旧址上
光阴倚靠左肩,她只需轻缕额前的浏海
就能看见嗜赌的男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