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们,娘儿们,
田庄上的汉们,
红的,黑的布衫儿,
蓝的,紫的棉绸袄儿,
瞪着眼,张着嘴,
嚷着的有,默然的也有。
好冷啊,远啊,
不唱戏,不赛会,
没甚新鲜玩意儿;
猜不出城里客人们底来意。
他们笑着围拢来,
我们也笑着走拢来;
不相识的人们终于见面了。
但这有什么要紧呢!
在这相对微笑的一瞬,
早拴上一根割不断的带子。
一切含蓄着的意思,
如电的透过了,
如水的融和了。
不再说我是谁,
不再问谁是你,
只深深觉着有一种不可言,不可说的人间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