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化的精液从黑暗的洞中
流出,淌遍沙漠
渗入石头
但没有造就一片叶子
潮湿的地面
强迫我们留下脚印
但拒绝种子
生根发芽
阴暗的声音
是遥远年代的控诉
总是趁着黑夜袭来
仿佛有无数不死的冤魂
正在密谋对白昼的暴动
阳光在山头探着脑袋
蹑手蹑脚地走动着
像一只屋顶上的猫
发现屋子里有一群耗子
但不敢贸然出动
观望着,永远观望着
年复一年,直到老眼浑浊
进去的路和出来的路
必须是同一条
否则你就会迷失
被那团陡然升腾的白雾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