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落树上一粒鸟鸣
一直在枝头上发芽
偶尔发芽的一棵麦种
成了时光绵延的根
阡陌粗糙的掌纹
——自先祖开始
就攥紧了泥土的骨肉
在荒蛮中寻找生机……
当青苗在古摇篮里破土
便随一片“唏嘘”声饮泣而笑
路上有了清晰的脚印
目光望向天边的紫云
面对疑难不再皱眉
风雨中只淬炼一种颜色
一场构思,没有背信
只有天时、地利、耕耘
麦田,惟妙成胎盘
秉承了大地的母体,抽穗时
麦稞上那种心跳,足够驾驭
一场大风,无数芒刺充当了矛
簇拥着指向天空炸响的雷
逼退无数次寒冷与恐惧
麦子成熟的颜色,就此
揉进先祖的皮肤里
一棵棵饱满的麦粒
以草木旺盛的精神
一代代衍生着阳刚与柔韧
千万棵麦子素履蹒跚
指引我们深远与辽阔
宛如悬着的太阳
牵引着天地,生息
在五千年泥土里行走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