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在地底下奔跑
像死人驾驶着棺材在死路上飞奔
我看见车厢里的男人都是你
我看见你的身体散落在他们的身体里
太熟悉了,对此我确信无疑
最开始我无意中捡回来的头
是你,肯定是你
轻蔑的眼神,烟草味的唇
吻我的时候像山的阴影
黑下来的天,直罩下来
后来我偷回过一双结实的手臂
我让它们整夜抱着我
紧紧地抱着,令我窒息
我还肢解回来一双大手
同样的位置长着同样的老茧
它们肯定握过一生的画笔
也为我洗过内裤,煲过鸡汤
今天我需要去地铁里寻找一根阳具
长度18厘米,直径4厘米
像狮子老虎掸苍蝇的尾巴
包着绒布的警棍
我需要它的鞭打,不停地鞭打
往后的日子
我需要一点一点地找回你
我需要夜夜占有这些支离破碎的尸体
像天生的婊子,淫娃,荡妇
“你死后,我只爱过他们的局部
以此来还原你”
对此我可以发毒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