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树在夏天的深处接出暗红色的果实。
它日渐沉密的心事压弯了石墙的一角。
没有人够的着它们;没有人接受它一直伸出去的慷慨。
当它们正要掉在地上烂掉的那一刻,
一直罗列在枝头的去年的幼鸟声将它们在半空接住。
而它曾经快乐的家也并未失去原本的喧闹。
它在回忆中领跑着一个即将到来的秋天,
然后像一个孤胆少校那样,冲上一个燃烧的山顶。
它把自己白得不留一丝遗憾的灰烬叫作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