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根脚趾,都踩在驿站的围栏前
枝头弹出的雀跃,每一次都是燃烧将尽的火焰
翻过山丘,哪一场雨
也找不到回头的誓言
一条河,怎么走出大地
叹息,是一尾没有鳃的鱼
没有名字,有意要躲开那场午后的雨
我常会忘记村庄的蔚蓝。
譬如,枯萎的落叶
嘶哑的蛙鸣
还有必须提及,断断续续的炊烟
既使刀刃在皱纹里发言
也无济于指认草背上脉络里的地平线
伸展的骨节,一寸也没长成嶙峋的崖刻
我是那盏,一言不发的风灯
凭于孤零零的高檐,屏息观沧海
我确信,中年以后的睡涎
仿佛一片死海,盐是泪水僵死后的骨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