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已习惯了坐在屋檐上喝酒,或许这正是世界的安排。月亮在一堆脏兮兮的衣服里升起来。而我必须下降到深处,仿佛一棵穿鞋子的树,仿佛一本打开的书,我始终没有看清楚它的厚度。我坐在屋檐上,看着一个很陌生的女孩子在月光下散步,她从屋檐下走过,然后怪异的看着我说:孔雀,或者糖果。
我不知晓她所说的孔雀是什么意思,更想不通屋檐上怎么会有孔雀?换句话说,孔雀站在屋檐上会给人一种怎样不伦不类的修辞效果?幸好后来有个朋友告诉我,她说:在女孩子的眼里,孔雀即帅哥。我不禁哑然失笑。因为简单的说,我不是帅哥。而且,我完全有理由解释或推脱为:她所说的孔雀应该,或者根本就不是我。
我不过是很偶然的选择了坐在屋檐上喝酒罢了,而且我始终都觉得这是世界的安排。我们都被井然有序的排列在各自的位置上。比如那个漂亮的女孩子也会很偶然的从我的屋檐下经过,至于在她经过的时候会发生些什么事情,一样出自世界本身那随心所欲的安排:比如说我会很安静的看着她哭,她突然的流泪和幸福,即使有着不同程度的忧郁和孤独。并且,不可否认的说,有时候我也可能会想的更夸张和下流一点:她躲在屋檐下脱衣服。当然,这不是没有可能,“一年到头,我们身边尽发生些不可预料的事情”。
其实,从审美学的角度来说,我倒更觉得女孩子更像是孔雀,尤其是那些漂亮的不象话的女孩子,在四月里一闪而过。他们丰满而流畅的体形,在春天里犹如孔雀开屏,唯一的缺陷就是她们脸上的表情过于生硬。但女孩子决不会有雅兴坐到屋檐上去,所以说,我就有可能混水摸鱼,冒充或扮演一次孔雀。如果哪一天有人再在屋檐上看到了一只怪模怪样的孔雀,那只孔雀没准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