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签定不平等条约,
拷问总是暗地里进行。
我想那些割腕者,眼见血流满地,
心情大约不如服安眠药那么昏沉;
那一怒之下喝光“敌敌畏”的农村妇女,
临死前一定听不到卧轨者的震动。
当沙漠渴水的人迷失了方向,
想到探险又告失败,他好发言的大嘴
会不会甘愿从此埋进黄沙?
当川端康成像塞一根香肠似地
把煤气管插进喉咙,他是不是想过
切腹才更尊重民族习惯?当美丽的
宫女吞金后跳进水井,埋葬她没有指望的宠爱,
她是否还能维持下人的贞操?
像是不乐意参加有奖征答,
沉默者在死后更加沉默;
暗杀的牺牲品,也心甘情愿任希望
葬送枪口。就是老人也不肯说实话,
他们一个劲地咂嘴,但把真相都堵在心头。
我打开六楼的窗户向下张望,
我一阵头晕,又有人遭到毒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