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北奥塞悌
正被冰雪覆盖
而我在南方，一个
遥远的中国南方城市
刺人耳目的事物
被写在白纸上：
墓碑，鲜血，儿童
AK47和别斯兰。
它们被传送
在图象和声音中震荡
此外，离我们比较近的：
比如十几年前
宽阔的马路上
轰隆隆的坦克驰过
又比如，几千公里之外，距地面
四五百米之处
矿灯的光亮在逐渐微弱
更近的是今天的晚报：
有毒的食物流入市场；
商场的玻璃幕墙被风吹倒；
公安局长落网；高速公路上
的车祸造成三死一伤；
放学的少年，在闹市
被五名歹徒砍了六刀。
沉默的名词们在排列
在九月的阳光下闪动着冷的光。
别斯兰，也只是一个名词
哦，那也是一个深渊
巨大的。黑色的。缓慢的
不断在移动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