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点轻微的夜盲症,
这是对自信输入的休止符。
白昼的光芒曾逼视我,
耀眼的光斑是万千的伤口。
被照射的墙壁变成群殴后的斑点狗,
和其余的同类在黑暗中同时吞没。
当所有的夜路都指向虚无的边境,
签证被捆绑在夜明珠黯淡的保险箱。
这是被我瞳孔的密码锁住的憾事,
在色彩博物学的描述中失去了踪迹。
在我所能遇到的歧路的豁口中,
只有夏虫均匀的鸣叫在拨开迷雾。
它能带我在荒野中破壁么?
盲目让我变成逡巡的永动机,
在夤夜的奔袭中寻找突变的自证。
词语的黑森林住满金枝的迷恋者,
他们的魔术在幽暗中伸出断手,
揭开红布的时候会完好如初么?
我等待翠鸟的鸣叫会震醒桑叶,
等待眼睛被光谱的红晕重新漂染。
回到那被地平线眷顾的山谷,
密室的幽暗是被切除的记忆。
当绿意重新裱好画框明亮的曲线,
我不相信黑暗会再度成为迷失的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