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软的镜子 雪茄害上肺炎
三分之一的镜片生长白毛
我们的相片 从近到远
血咳自雪的肺部 斑点合着鼓点
从逆光线布景的雪线以下
腰肢莲花般地升腾
枞树剧烈喘息 死亡先于它挣扎的姿态
穿过镜片 我预感芦苇掀落衣裙
三分之二的尺寸
我们起声鼓掌
她的肺炎日益沉重 窗口昏黄
踏雪的狐狸卖去自己的皮毛
镜子被粗糙的男人打磨
风与洞口合谋
火焰 以及所有人在黑花狂舞
一只小兽被足尖踢动
她开始自由跑动 雪后山野
而一个女人被风别住了咽喉
漆黑的洞口 弱者止步
我们看到一群蝙蝠惊愕的脸
舞蹈者 在我的背面
镜子顶着我的前路
它生长白毛的地方开始坠落的光线
陷落的雪已经不清
我们的相片 由远而近
墓碑旁一只狐狸的守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