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在公车后座
看着车载电视新闻,
加歇医生在主席台
做着他的沉思默想。
一个小小的剧台被临时搭起
仿佛我是唯一的观众,
假如突然有雨落下
那我们就同处一个屋檐。
观看他的皱纹和凝固:
历史的石膏正渗入血液。
眼睁睁地,一次无形的退场,
他不会为这场戏剧负责。
席位从空中坠落,
不知道地面在哪里。
时代哀怜我们,
它在空间中摸摸索索。
只剩下了钟表的声音……
那是基督在分配面包。
一瓣,两瓣……
无止无息。
手捧的蜡烛在忽闪,
灯焰滴落在脚面。
一次失误使我猛然醒悟,
我已经置身这送葬的仪式。
角色们在舞台上——
试炼着言行,
他们就要承认,在这个地方
混乱比秩序更加可贵。
将有一个愚蠢的家伙
被台词弄昏了头,
而他说出的话
将是最真实的。
真实在我们心中反复跳跃,
那几近是幽灵的本质。
而正是那让我们寒冷的东西
再次帮助我们御寒。
举起手中的面包吧!
但它正成为我们的重负。
高楼像梯子从空中垂落,
但它已显得多余。
我紧紧跟随那真实
以涉足这剧场内的黑暗,
我感到来自天空的注视
那巨大裹尸布上的闪烁。
这样一个时代,
雨在那里哗哗地下着,
地上却没有任何雨痕。
星辰将取代它们而坠落,
为了验证某个来自古代的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