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我站在高大的书架前发愁。
粒粒星宿。发情的植物。一捧捧灰烬。
随手翻书时,发现自己,真是个
暴君!但又被它们,它们背后的他们,
精密塑造着,包括,某次夜游
断电的空白,以及发丝清澈的弹性……
“激荡情怀的事,让盆骨宽阔。”
也许,世界会承认得相当勇敢,
终究,我在烟消云散后留下了刻痕:
一条饥饿的舌头,卷曲着朗读,然后
消失……只是,它卷走某种秘密物质,
似乎从未存在的肉身,卷走了什么,
如繁星间缝隙,卷走一地水银。
“麋鹿,刚在水面描画了眼影。”
门反锁,热风,一直想阻止此事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