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三月,四月
乃至更为长久的时光
我把自己放在一条直线上
失眠。暴走。白日梦
串起四川,江南,北京的春天
“死亡从不曾来临
我只看到春色。”
这种暗示,似乎已帮我逃过
与我的脚步并行的
另一条直线——
地震,干旱,风暴……
而每到一处
花朵们都纷纷围拢过来
它们合着蜜蜂的嗡嗡声
分担着我的盲视——
“地震,火山,干旱撕开的
是人心的不平,积怨,贪婪,愤怒……”
在每一朵花里
我都听到相同的声音
在每一朵花里
我都看到一张逝者的脸
他们让我脚下的春天
弯曲成一个巨大的花圈
活着的人像黑色的木桩
兀自呆立在,花圈的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