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大提琴演奏家杜普蕾(JacquelineduPre,1945-1987)
带着你的殇,我独自穿过
四月的晚风。一切才刚刚萌芽
自由灵魂的舞蹈
让滚烫的眼窝深陷。仅有的翅翼
供我们重返灼烧之焰。
我在你患硬化病的手中回旋
对痛的启发,让我
伏倒在一个重大的颓丧里
你这短命的天才,向每一个密闭的
房间,供奉我的姐妹
暗哑生活的乐器!
这黑夜,一点点被抚触过的
危险的光。请停一停,杜普蕾
时间又快要到了。时间又快
到了。你溢出来的
多余的激情,穿上迷人短裙
却将我绑在一根易断的弦上
将我摇晃着往远处拖
我几乎窒息,水的深蓝
堆叠,拼缀出另一种颜色
供我们冲破。而我终于可以
感谢这绝望的日子,当受损的
耳廓耸起,你不知道的
结局,传来赞美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