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清晨,我醒在
一个显得生疏的体态边——
寒光中人会这样梦着
暴死后瞳孔黏住的凶手还这样梦着。
我没有听见花瓣骑着死铃铛飞跑。
我把闹钟牛奶般饮下不致尖叫你。
那个熟睡得溢满室内的你。
你没有梦见乌托邦骑着领带飞跑。
我右手偏爱的中指,
塞进你的阴道挖那个名叫
情人的你。那个
万古不朽的
左撇子的你。
你吐露舌头,惶松地。然后
你流泪。这凹凸的世界。
我攀登你的泪水离开了我或你。
我听见性命昂贵地骑着写作的
大神秘飞跑。
然后你再睡。你入迷地梦见又梦见
人的梦像人的小拇指甲那样
没有前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