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由南向北的火车
横穿过夜晚,摇动大山的脚趾
并向山涧里开败的桃花致礼
一架红眼飞机越过大山的额头和发际线
朝命运的机场缓缓降落
我依然醒着,以坡度和缓的仰卧姿势
而我的心,从来中途不停,是一站直达的特快
从来不中转,是直飞的航班
在这个叫山东的省份
假如这么大一座山也不能安慰我入睡
我只好服下两粒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