嗑睡总被我书写,实际上睡着时发生的事比醒着时
有趣得多。翠柳,白,千秋雪和万里船。驰骋阿。
青天下该背的课文都背了,我就要成为它们中一员。
我又如此贫穷,浴缸里洗澡太费水了,我又是柳宗元。
我的视线与骨髓相连,看到的正是在骨子里流淌的——
“从小丘西行百二十步,隔篁竹,闻水声,”
“如鸣佩环,心乐之。”柳宗元在小石潭边打开了
清凉耳朵,樱桃树笑得野,他剪赘叶,词语都言之有理。
早年酒吧跑堂的都是巫婆。他非要汤药。他特别害怕解手。
解手后喝杯水,驰骋后再解一手,我的身体就被洗劫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