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无人,所以西方太阳的眼睛也将低垂
那时我们坐在校园的长椅上,你说
“草丛中的蚂蚁也许还在等你,
它已死去九次,而我们的青春只过了九分之一”
锈迹斑斑的铁栏旁
人群渐渐散尽,我合上手中的阮籍
“下学期转校,会选理科……”
生活的气息宛若游丝
微薄的自尊靠孤傲接济
在题海的一朵波澜中溺死过一个人
许多夕照后,我复读文科,并学习美术
当面对马蒂斯的静物时,我有些羞惭
而他为何也有如此复杂的系谱
也许吹来的风也会在歧路上分岔吧
人总会踏入另一条河流
只有蚂蚁的工作尚未改变
而今我又在暮色中摩挲着远方的你
和你说起,一个上学期天天去跳街舞的室友
现在总在练习竹笛,不要惊奇
他说他十一岁就开始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