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是难以预料的。
这总比可预料的坏将来要好得多。
这是会议室的长桌。一天以后
这是被压缩空气压缩的长桌。
一张长桌,在不同时刻给我不同感受。
像公交车上打盹的乘客,容忍每个站台的睡眠。
长桌用它的长,收纳我们全部的渴望。
和昨日相比,空气中多了一些东西,具体什么东西,
你不知道,也不重要。而喘息声
犹在某处,某处即是此刻全部所在。
当我们躺上去,桌便有了床的概念。
可森林是遥远的,鸟鸣也是。经石油蜡涂抹的长桌,床
和床上的人,该如何能够借助树木回到自然之境。
写作发乎于情,又要节制情感。当我试图
以说故事的形式来叙述两个人,悲伤
便如针刺指尖般冒出血来,在疼痛中,感到安全。
你在这个地方放了些什么重要东西,
它如此诱人,又捉摸不透。我躺在长桌上,透过竹窗
看见月光。我们的爱在其中。这空荡荡的
八平米开阔地。我多爱这八平米,我多爱我们的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