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论着进化论和蝉
痛苦的蜕变,我们翻过
两座铁桥,四条平行的铁轨。
我们大概也谈论了理智,谁知道呢?
理智也许是乌龟;就象记忆,
总想把消逝的形象,拼贴成氧气。
当然,这可能不是我
最终所了解的真理,那么
你走向恍若隔世的月下,
瞧着四月,瞧着
麦子的仪式,只有咱们俩懂得
重复和生殖的秘密,只有咱们俩
谈到了土和大地,孤独的安泰,
城市住宅内薄冰般的思想与水泥。
然而这里,阡陌纵横,更适合散步与汲取,并允许你
在亲人的坟墓前哭,长跪不起
毫无怨言地接受风的抚慰。
现在可以肯定 了,完全是
移动的腿和风景改变着我们的话题,
那些是羊齿草,那些是七角牙,那些是
每年必开的黄花和少女。而干渠上
停在绿荫下的警车,正哼着
一支歌曲,“你喜欢我的帽子
这就送给你……”